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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明克先生「五月讀詩天詩作朗誦」會場  

  大三下,我開始寫短篇小說,只比寫新詩晚了一年。目前我已出版六本詩集、一本詩選,卻才要出版短篇小說集。要不是幾年前,巧遇我在清大物理的老師,閻教授。他一再催促我,出版短篇小說集。我可能還在等,等完成中篇小說再說。

  雨果的《悲慘世界》應該是我小說的啟蒙。但不是閱讀,而是八、九歲時聽收音機的廣播劇。那比聽大人講故事,要神奇百倍。我因此感受到,人在不同時空存在。大約同時,我也自覺喜歡科學。那沒有什麼衝突,兩者可以彼此驗證。但現實環境下,我選擇了科學。

  為什麼寫小說?我小時候會扮演不同的人,此問彼答。那都是一些問大人,但得不到滿意答案的。猜想,這是我寫小說的原始動力。當然,自問自答並不能得到最終答案,但多少嚴厲地對待自己,不要滿足於浮泛的答案。以這樣的角度來看,這近似於愛因斯坦的思考實驗(thought experiment)。但老實說,寫小說是複雜、耗時費力的思考實驗。這就是,為什麼我曾中斷創作小說長達十幾年。其實,那段時候,我也曾一年只寫四、五首詩。幸好,好像被春風吹醒的蒲公英。詩的創作先活過來,小說創作慢了幾年,也漸漸甦醒。像重生一般,我要愛惜這得來不易的恩典,也相信這是有意義的。

  這本小說集,我自認創作的手法是,寫實的,或帶有魔幻、或超現實的。我凝視人的處境、本質,尋找滿意的答案。

  1980年,在板橋,我接到姚一葦來信,說接受〈雨日〉(我第一篇發表的小說)。這麼多年後,臺北縣政府文化局出版我的短篇小說集。似乎是,很奇妙的巧合。

  攻讀博士學位期間,跟鍾肇政有些書信往返。鍾老於《臺灣文藝》刊出我的詩〈輓〉,並且來信說可發展成大河小說。1986年,我到興大任教,還與鍾老通信,鍾老屢次鼓勵我要持續寫作。只是小說寫得不夠多,加上工作忙,不知不覺就斷了聯絡。鍾老的信也在幾次搬家中,不知塞到哪裡。希望這本小說集的出版,能勾起鍾老的回憶。我也要感謝他,那時不吝惜鼓勵我─一個陌生、沒什麼作品的初學者。

  我要感謝我遇到的人。他們,有的激發我,有的讓我認識人生,或是痛苦、悲傷,或是歡愉、溫暖。最重要的是,由於他們,我相信有答案。

陳明克簽名.jpg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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